只言片语(一些小画面脑洞)
小初总是爱低着头,她的长发成了最好的屏障,从支离破碎的细碎空隙中窥探这个她生长的一方天地。
那是个多么狭小的天地。
母亲的掌不柔软也不温柔,那是这个世界最可怕的规则,做错了事便会给最可怕的罚。
有时是对着小初,有时候是对另外一个人——父亲。
那是一个沉默的形象,可是小初从发丝间的缝隙看不出他的全貌,她只能看到一条条暗河,缓缓流动的水面下是汹涌 的漩涡。
她明白自己应该安静,可是难自禁的抖将小心蛰伏的她出卖了。
她自然地摸索着面前的草莓,她看不清那点点的红,她摸到了它们滑嫩却坎坷的身,她随意挑了一个,成了她满口的血——像不像上帝挑选活该受苦受难受罪的人?她恍惚想着。
她突然感到头皮一阵牵扯,她微微抬头,那屏障散去了,她却仍看不清。
原来我是那么懦弱地在逃避,只敢偷窥。
小初悲哀地想。
“别整天这个样子。”
小初仍在想,她想到那个汁水迸溅的草莓,她却还没看过它的模样。
“痛。”眼前更加模糊——原来我低头是为了哭啊。
这是小初的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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